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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元春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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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對賈元春不滿,但賈母也知道,賈元春得以嫁給北戎王為正室,憑心而論,也算得上是一椿不錯的婚事了。

雖北戎王是外族人,但以平康帝的性子,想來必定會優待北戎王,雖然以後的前程不咋的,不過一份安樂茶飯是少不了的。

唯一讓人擔憂的是北戎王的大妃雖然過世了,但侍妾無數,北戎王膝下更是有著不少的子女,這將來如何,著實不好說。

賈母微一沈吟,悄悄地給了元春一個盒子。

她比王夫人強的一點便是她的嫁妝好歹大部份保全下來了,不似王夫人的嫁妝全被賈政給偷賣掉了。

更重要的,史家代代傳下來的密藥終究是保住了,有這些密藥在,要暗算那些北戎人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聽完賈母所言,元春雖是臉色發白,但仍緊緊抱著那一盒子密藥不放手,她在宮裏多年,比旁人更知道這密藥之難得。

有了這盒子密藥,只要她生了兒子,那北戎王和他的那些子女算得上什麽,她分分鐘都能解決得了他們,況且她又是大晉人,不信聖上會不將爵位傳給她的兒子,反倒便宜了旁人。

元春感激道:“多謝祖母。”

賈母滿意的點頭,“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元春得了賈母賜藥,臨走前也不忘跟賈赦道了個惱,又求了求賈赦救一救她娘。

賈赦雖然不悅,不過畢竟是元春離家多年後的頭一個請求,他也不好不允,最終還是勉強答應了。

元春松了口氣,向賈赦謝了又謝,又親自奉了茶,見賈赦絲毫沒查出半點異樣的把茶給喝了,元春眼眸微閃。

祖母終究還是太心軟了,有些事要是早些做了,也沒有之後的事了。

有賈赦出手,王夫人很快的便放出來了,賈赦雖有些奇怪為什麽王子騰這次連面子活都不做了,就這樣一直讓王夫人待在瘋人塔裏,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元春,賈赦也只好硬著頭皮讓人把王夫人給弄出來了。

說起來,王夫人這陣子在瘋人塔裏的日子著實不好熬。

為了在大街上逼王子騰出手幫襯,她去鬧事之前還特特裝扮了一番,讓自己看起來極為狼狽,那知道王子騰比她想像中還要狠,直接把她給送到了瘋人塔中。

那瘋人塔壓根不是人待的地方,王夫人不過在那裏待了幾天,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且不說瘋人塔裏男男女女混關在一起,那些瘋子欺負起人來可不管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性子一起就直接上手揍了。

而且王夫人那怕落難了,這高傲的性子仍就不改,會進瘋人塔裏的瘋子,十個裏有九個大多是因為生活困苦,而硬生生給逼瘋的,乍見王夫人這麽一個高門貴婦,頓時激起了不少人仇富的心理,不揍她揍誰呢?

可憐王夫人這段時日裏沒少挨揍,也還好王夫人這段時日以來,打架的功力也算是被賈政給訓練出來了,要不還真應付不來。

雖是如此,但王夫人這幾日也著實不好捱,做為一個女犯,在那裏遭遇到的事兒,簡直是常人所不敢想像。

不僅僅只是被那裏所關押的瘋子欺負著,同時也被獄卒欺負,也還好王夫人年紀大了,這才逃過一劫。

雖然只在瘋人塔裏待了短短幾天,但王夫人好似被人折磨了好幾年一般,憔悴不堪,就連老嬤嬤都嚇了一跳,“太太!你這是怎麽了?”

老嬤嬤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一想到王夫人這樣,頓時便有了些不妙的猜想,她急道:“可是那些獄卒……”

老嬤嬤不說還好,一說,王夫人頓時又想起前些時候見到的事兒了,她打了一個寒戰道:“別……別說了,咱們快走。”

老嬤嬤一見王夫人這樣,便知道她嚇的厲害,也不好再說,連忙把王夫人給接了回去,瞧著王夫人一臉郁郁之色,她心下一轉,笑道:“好叫太太知道,咱們家大姑娘回來了。”

“元春回來了!?”王夫人先是一喜,接著又是一驚,“好端端的她怎麽回來了?可是犯了事被逐回來了?”

也怪不得她會如此猜測,她當年送元春進宮的時候也是抱著大希望的,一心等著元春做太子側妃,再生下幾個皇子,讓榮國府的榮華富貴可以一直延續下去。

可隨著元春這些年來在宮裏不斷蹉跎,從當年的高調進宮,到最後成了大齡女官,甚至最後被賈政連累,成了大齡宮女,王夫人也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要論相貌、氣度,元春在賈家中絕對是一等一的,但放到宮裏……那就不夠看了。

王夫人對元春的將來也早就絕望了,只想著等女兒年滿二十五歲出來之後,再幫元春挑個好人家,也不拒是做繼室還是後娘,總得讓元春有個著落才是。

一聽到元春被送了回來,王夫人當下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怕元春犯了什麽事兒,這才被宮裏逐了出來。

“是好事呢。”老嬤嬤笑道:“咱們家大姑娘被聖上賜婚給北安候為正妃。”

老嬤嬤可不管什麽北安候就是什麽北戎王,大姑娘能做堂堂候府正妃,也是他們賈家這段時日以來最大的喜事了。

王夫人聞言頓時大喜,“這可真是件喜事。不過北安候……”

她皺著眉頭想了許久,有些疑惑問道:“朝中什麽時候多了個北安候了?”

這候位可不是想封就封的,不是在開國時立了什麽大功勳,又或著是做了好些利國利民的大事,絕對不會輕易封候,她怎麽不記得朝中什麽時候多了個北安候了?

“這……”老嬤嬤微感尷尬,正想著如何解釋之時,只見王夫人眉心微展,笑道:“是我多慮了吧,這次東北大捷,是該會多幾個候爵的。”

既然王夫人自己腦補了一番,老嬤嬤也不說話了。

橫豎她也沒說錯,北戎王既然已經被封為北安候,從此之後就只有北安候,而無北戎王了。

且不說王夫人回府之後,又是怎麽抱著元春哭了一場,兩母女多年不見,乍然相見,自然有著說不完的話。

王夫人不知北安候為北戎王,還一個勁的為女兒得以嫁給北安候為正妃而歡喜著。

賈元春無奈苦笑,母親還以為她進北安候府是享福的,但也有只她自己明白,此行禍福難料,當真不好說呢。

雖是為女兒歡喜,不過王夫人也不忘提點道:“你進了候府之後,可也別忘了賈家,好歹讓人幫著尋一下你弟弟。”

一想到寶玉,王夫人便忍不住掩面直哭,她就只剩下寶玉這麽一個兒子了,寶玉沒了之後,她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只覺得連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

賈元春何嘗不心疼幼弟,她入宮之前,寶玉正好才剛出生,她也是親自抱過這個弟弟的,對寶玉的疼愛自然不同。

只是北戎王雖然封了候位,不過自個也在聖上的監視之中,也不好說有沒有這能力出手幫著尋一尋寶玉呢。

元春為難道:“女兒必定會求一求候爺,只是女兒畢竟才剛進門,北安候又內寵甚多,女兒也不知道候爺會不會給女兒這個恩典。”

“擔心什麽!”王夫人笑道:“你可是堂堂的正妃,候爺再怎麽說也該給你這點面子。”

元春無奈苦笑,要放在一般候府,這話也是理所當然,不過想想北戎王的身份,不過是北戎蠻人,也不知道懂不懂規矩,真真不好說了。

正當母女說話之時,突然夏德全帶了整整六十四擡的箱籠而來,說是給元春送嫁妝來的。

元春當下大喜,連忙道:“快請。”

雖說六十四擡嫁妝是少了些,不過總比沒有好,家裏是什麽樣的光景,她回來的頭一天就知道了,以眼下家裏的情況,別說給她置辦一份像樣的嫁妝了,只怕連置辦幾件新衣、打幾件新頭面都難。

六十四擡的嫁妝雖然不多,但再加上各家增添妝,想來也能過得去。

不過她萬沒想到,夏德全不僅自己來了,還帶著藥來了。

夏德全皮笑肉不笑的把漆盒中特意用了銀爐溫著的藥汁捧到了賈元春跟前,“賈大姑娘,聖上賜藥,還不謝恩啊。”

賈元春那敢接過這藥,她顫聲問道:“這……這是什麽?”

好端端的聖上為什麽要給她賜藥?

她又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啊

賈元春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她不過就是幫著甄宮女子和五皇子傳了幾次話罷了,但這也罪不致死啊,聖上為什麽突然給她賜藥了?

賈元春顫聲道:“公公,元春不過就是幫著甄宮女子和五皇子傳了幾次話,罪不致死啊。”

夏德全微微挑眉,喲,他還不知道這事呢,看來甄宮女子既使入了慎刑司之後,也不怎麽安份啊。

他皮笑肉不笑道:“賈大姑娘多慮了,這可是好東西。”

怎麽說賈元春始終是王子騰的親侄女,嫁給異族人,可!但要為異族人生兒育女,這就有些不好了!

這一碗不過是宮裏禦制的絕育藥罷了。

賈元春自作死,把自己作成了北戎王妃,也著實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莫說好些親眼見到賈元春如何作死的官員回家之後也把這事當成笑話說著,就連徒磊也忍不住跟黛玉分享著這事。

徒磊忍不住搖頭晃腦的嘆氣,“好險高明那一腳,不然賈元春說不定就會成了小四嫂了。”

王子騰畢竟是他爹的人,要是有侄女嫁給了四叔,那怕知道王子騰和王夫人之間早就勢成水火,但有著這麽一層親戚關系,他爹也勢必不好重用王子騰,高明這一腳也算是陰錯陽差,解了王子騰之危了。

黛玉倒沒想這麽多,不過微微一嘆,“真沒想到元春姐姐變成這樣。”

記憶中元春姐姐是個寡言少語的,雖不愛說話,但為人極為溫柔,頗有幾分佛系的味道,那似現在這般攻於心計,還一心想做著人上人。

徒磊微微一嘆,這時候就可以看得出家庭教育的重要性了,要不是前世的賈政與王夫人早死,賈珠和賈元春也不會最後落到張家手裏養活,那性子也不可能調轉過來。

這一世的賈珠雖然不曾見過,但也猜得出來絕對是個抑郁的性子,要不也不會只是區區一次科舉不成便郁悶而死了。

見黛玉為了元春之事而憂心,徒磊安慰道:“放心吧。畢竟是北安候王妃,只要她自己不做死,想來北戎王也不敢太為難她。”

至於皇祖父就更別提了,他再怎麽不屑賈元春,也不可能為難一個女人。

黛玉嘆道:“希望如此了。”

只是不知怎麽的,她總覺得元春怕是會繼續作死下去啊。

她頓了頓道:“對了,那傳聲蠱我得拿回來。”

原本她只想治一治王何氏和王熙鸞也就罷了,也不知怎麽的,苗疆土司專治不孕不育的名聲竟然傳了出去,好些人都悄悄的求上了苗疆土司。

有些可以推的,她自然是讓苗疆土司給推了,不過總有一些不能推的,怎麽說苗疆土司也是被她給推出來的,她也不好眼睜睜的看著苗疆土司露餡。

有小紅紅在,診脈不是問題,不過病情百百種,要是次次都靠著小紅紅控制苗疆土司的話,總是有些不便,還不如用傳聲蠱直接給苗疆土司傳訊,省得麻煩。

聽到黛玉要把傳聲蠱拿回去,徒磊頓時大驚失色,“林妹妹你要拋棄我了嗎?別啊,我對你一心一意,那柳家女我連正眼都沒去瞧。”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拿回傳聲蠱了?莫非林妹妹有了新歡?還是她知道柳家近來糾纏著他的事?

黛玉眼眸微瞇,“柳家女!?”

媽的,徒磊暗暗流汗,此時此刻,他只想到一句至理名言,那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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